[隨筆] 觀眾

觀眾永遠是對的, 但是你永遠可以不甩他們.

前面那段的延伸. 是當觀眾有疑惑, 敷衍過去就好, [你的意見很好, 我會多加思考], 然後轉頭就可以把剛聽的給忘掉.

整句話, 是看到有人在檢討觀眾, [多接觸些不同的劇場語言, 不要被寫實困死, 不然, 就回去看電影吧].

我很討厭[雲門]?的話語: 不要問我想表達甚麼, 要問你看到些甚麼.

我自問, 花了很多時間精力去努力了解, 但, 我真的無法喜歡舞蹈, 因為我都[看不懂]. 既然不懂, 對我而言, 就很難喜歡.

有人可以憑[感覺]而喜歡上某件事情, 但也有人, 只能靠[歷程]來喜歡上某件事情. 這是件彼此尊重的事情.

講句單純的, [不懂要教], 之前人沒教好, 現在就看有沒有人願意花時間教. 教會了, 就多了某些觀眾, 沒教會, 那那些就是路人. 很多人, 也都是努力在培養自己的觀眾. 不願意花時間教, 就只會囔著, [你不懂我的藝術], 那基本上, 這種人就只能在懂他的藝術之間廝殺. (每每這種狀況, 我都很期待, 他等於要跟老一輩的在競爭, 別人發展多久了, 想要異軍突起, 不是那麼容易的, 你得把老前輩壓下去, 養蠱, 就是件很精彩的事情.)

我真的很難推薦戲給新人, 到最後還是大團最保險, 如果說, 看戲等級分成: 初學者, 專家, 大師. 專家是最難被推薦的, 看完大師的戲可以炫耀, 看完初學者的戲, 看有否興趣. 這是個年平均一兩部戲的年代, 如果我一年只看十部, 我也會走安全牌.

我只敢說, 我越來越知道自己喜歡些甚麼, 不喜歡些甚麼. 至於其他, 我真的覺得別人的心得, 要懂的篩選, 不見得是作品表現的不好, 只是單純那種類型, 觀者就是不喜歡; 又不是要做評審, 公平不重要, 藝術地位更不重要, 個人喜歡與否, 那才是重點.

不過真要我說, 連評審喜歡甚麼都不重要, 創作者自己真的想要甚麼, 那才重要, 在活不好的狀態下, 得要有精神支柱撐著自己. 最起碼, 還是要活下來, 吃空氣真的不會飽.

所以, 我向來抱著[感恩]的心態看戲, 那一天, 眼前的ㄧ切都消失轉行, 我也不太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