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9月11日 星期一

[戲曲] 消失的六期生_栢優座_2023戲曲夢工廠

消失的六期生_栢優座_2023戲曲夢工廠

120-?

這部一定還有很大優化的空間, 無論是座位或是字幕.

演後其實都有解釋那兩點, 座位是不想觀眾用理所當然的姿態看那段歷史, 字幕是戲曲能聽懂就聽懂, 不能的話, 光是看動作應該也猜得出來情節.

導演說, 以自由座位來說, 人類真的很容易被制約, 大家會習慣的面向中央, 而當演出在兩旁時, 人們會習慣轉頭, 但從頭到尾都沒有禁止轉身, 坐墊並不會妨礙轉身, 轉身真的比較舒服.

心中得意, 我就是少數會轉身的, 而且就算我轉身了, 其他的觀眾依然用轉頭的方式觀看. 從事後的座談或是演出隱約的感觸, 人類真的很服眾, 被群體制約. 

就如同劇中的六期生, 真的不能也不該怪他們, 從小到大, 沒有人跟他們說這樣子是不對的. 嚴格論述, 連師長們也是, 並沒有要為他們開脫, 而是身為體罰制度下長大的, 很多時候回頭去想, 也會覺得那種錯一分打一下, 真的很奇怪. 考試明明只是要鑑別程度, 怎麼到最後是在吹毛求疵.

最最尷尬的, 就是照著師長們的路, 真的走得通嗎? 就如同劇中在思考要否轉行一樣. 國光劇團的位置都被一二期生占滿了, 那五六期生呢?! 每年畢業的那一堆人呢?!

故事的主軸雖然是[國光藝校傳統國劇科六期生], 但議題講述的, 卻是教育, 藝術, 傳承. 一個很愛京劇的人, 國劇到京劇該何去何從, 在這個年代, 誰還會在乎這些千錘百鍊後的老東西. 

從藝術的角度, 我認同導演對於座位跟字幕的堅持, 但是從推廣的角度, 我不認同. 這場演出的時候, 我正面正好坐著一個外國人, 我不知道他對於戲曲的掌握度, 但這場演出, 真的太容易跟很多人有所共鳴. 所學真的有價值嗎? 自我催眠復興中華文化(藝術很有價值)是一套, 但無疑的, 在現實裡, 前者的詮釋權已經到了中國手上, 後者, 去掉了補助, 還有多少演出能夠進行? 看著看戲人數, 應該有九成的人都不認可, 表演藝術是必須存在的. 當然換個角度, 還有九成的人數可供開發.

這個故事的內容很單純, 劇校生到軍中, 延伸出劇校生比當兵更乏味, 後者為了生活, 前者為了生存. 復興中華文化傳承傳統的大旗子, 打同堂, 六期生們熬過來了. 神仙老虎狗, 當他們從狗要轉身為老虎時, [國光藝校]從國防部轉到教育部, 之前的一切都不算數, 六期生們的霸凌被大肆撻伐. 為國家奉獻了八年的青春, 換來的, 是表演位置都被占滿的京劇技能. 接下來呢?!

演後座談, 藝術的產生, 背後有著很多的因素, 但很多因素, 真的是有必要的犧牲嗎? 同溫層內的理所當然, 異溫層外勞基法明定的加班費. 甚麼叫做為藝術犧牲? 真的犧牲是有意義的嗎?

好難描述這部演出, 看得當下感觸萬千, 看完後覺得應該要狂寫推薦文, 但隔了兩日的現在, 我發覺我甚麼都寫不出來. 只牢記著一句台詞: [國劇, 我國詮釋, 那京劇呢? 誰可以界定甚麼是京劇?].

我覺得這場的[黃鈞晟]很棒, 讓我看了對他, 既恨的牙癢癢, 又很令人同情, 不同腳色的詮釋, 對我而言, 都很有說服力, 會因為腳色的行為心情為之起伏, 很讓我入戲.

我詞窮, 這場演出真的很棒, 或許看第二次我比較能夠描述演出的內容. 但現在不行, 回想起來, 都是很多被引發的思緒, 但這場演出時, 那兩場武打真的超精彩的, 在那之中的質詢也都很直指人心. 沒有在看京劇的人, 應該能從這場演出, 品嘗到京劇的精彩, 跟理解身為京劇演員所得要面臨的苦楚, 而這些, 又可以類推到自己身上, 真的有必要熬嗎? 熬過來了, 又如何呢?! 因為打從心底真的很愛, 所以始終無法割捨. ......我真的詞窮.

演後, 導演有稍微對[黃鈞晟]解說, 當氣撲撲的說話後, 又要用京劇特用的共鳴?唱曲, 是很困難的. 我不禁想到在[立春]的時候, 關於某人的那段, 我想了很久該怎麼下筆. (當時我沒有寫她的名字). 我有在想, 我該怎麼寫會比較好, 無疑的, 她演得不好, 尤其當她周遭的人, 演的比她好很多, 我可以理解, 畢竟她才剛?畢業, 但戲份卻那麼重, 在二十年資歷的老前輩旁邊, 她真的就是差得很明顯. 我真的花時間在想, 要否諒解她的年資, 可是, 我後來想, 票價並沒有打折, 而且也不是打著學生畢業製作或是藝穗節的名義, (如果有綠豆仙子折扣: 因為綠豆仙子練歌仔戲的時間過短, 導致唱歌仔戲部分可能會不如台上其他演員, 此折扣為綠豆仙子表達歉意之折扣價), 我想, 既然付了錢, 要求台上是專業的演出, 是合情合理的. 至於如果表現不好, 那就是演員該多練習, 畢竟別人練了十幾二十幾年了, 除了苦練抓到訣竅, 好像也沒有其他辦法. 票價沒有新進演員折扣, 那麼標準也不該有所放水才是. 就算是天王的金孫, 唱不好我覺得我還是一樣會講, 而她們的處理方式, 就是給她最短的台詞, 讓她們純粹習慣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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