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曲] $525_女狀元（ ）了_白鹿迷路_2024戲曲夢工場

$525_女狀元（ ）了_白鹿迷路_2024戲曲夢工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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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比較喜歡第一版的設定: 戲台的後台, 有個女亡靈出現, 她是個女狀元.

「才子佳人信有之，一身兼得古來誰。延平別有雌雄鐵，他日成龍始得知。」

八十分鐘的演出, 有六十分鐘在演[黃崇嘏]的故事, 然後是寫過這個題材的作者們在網路上聊天, 最後是進行了所謂的觀眾選擇, 有點多元宇宙發展的意味. 中間有插一段兩個演員的介紹自己.

在看演出的時候, 我始終過不去的一個坎, 就是為什麼要講這個[女狀元]的故事, 老實說, 對我而言, 她很不有名. 就故事中, 我也看不到她的掙扎, 就很戲曲的老套, 或很女權的理所當然.

前一個小時, 我很常流竄的就是, 脫離時代背景, 都叫做劇作家的野蠻. (這沒有指責的意思) 另一個則是, 那就是個沒有法治的社會, 感覺就是為了精彩所以一定要翻案.

我喜歡開頭的提問, 女人一定要成家嗎? 一定要到生小孩後, 才算是圓滿嗎? 一定要相夫教子, 彼此比較家庭的成就嗎? 很明確的知道, 這就是要講女權, 然後呢?

因為有文采? 所以去考狀元? 因為知道自己考得上? 所以去考狀元? 因為不想靠縫補維生? 所以去考狀元? (就傳統戲曲而言, 這樣的動機足夠, 就現代戲劇而言, 這樣的動機, 似乎少了深思, 跟非如此不可的所以然)

考上了狀元後的三大奇案, 以戲曲的角度而言, 或許翻案的很精采, 但若以現代的眼光, 這會否太唯心論, 都不交叉質詢, 刑責會否過重, 不是A死罪, 就是B死罪. (以包拯體系而言, 這或許正常, 但以現代眼光, 這是否又是種威權的後果?! 官大有學問?)

今年的戲曲夢工廠很特別, 區分是傳統戲曲或是現代戲劇, 成了一大顯學. 表面上, 許立縈, 吳知豫, 在前面一個小時的[黃崇嘏]部分, 後者肩負了旁白操偶群演的腳色, 怎麼看, 都會說這是現代戲劇的手法, 但是因為以上狀元動機跟翻案角度, 還有許立縈的整段演出, 我會覺得, 這整個部分都是傳統戲曲. 吳知豫的部分, 真的可有可無. 以戲曲夢工廠而言, 這整段都是為了服務傳統戲曲的觀眾群. 手法有點綜合, 但故事本身很傳統美德或威權主義.

在看那段的時候, 我在想女狀元有甚麼好稀奇的, 女皇帝比較偉大吧, 都是在唐朝, 那麼武則天就是不可缺失. 若要論及女宰相或是女皇帝, 或許公開沒有, 但后宮亂政(臨朝稱制), 這都不在少數. 權力就是被一步一步爭出來的. 

(查詢後, 就百度的說法, 史實中是因為她被誣陷為縱火賊, 所以著文辯護, 文章得到長官賞識, 給予她從學院到官門的歷練. 另個說法, 她父親曾為蜀中大官, 因而有繼承父親的念頭, 這就是我開頭所謂的動機論)

對我而言, 選擇講[女狀元]的意圖不明確, 後續的推導到女性自主, 我就很困惑. 畢竟以這些演出, 看不出來主角想要爭甚麼, 反而就是唯唯諾諾的順著社會大風氣走, 但社會大風氣根本部會主導她的上位吧?! 在這個被戲曲限死的架構裡, 我看不懂開頭提問的. [黃崇嘏]為什麼能推論到她不覺得生兒育女是好的?!

(同樣是百度回答了我, 史實裡, 她被挖掘的時候, 已經三十歲了, 就三十歲而言, 能理解她已經習慣這樣子生活的道理. 整場演出沒有提及年齡, 那導致了我不太懂為何她要放棄感情生活的理由, 無論是被指配或是自己選擇....... 當當時的社會風氣都是要求成家立業, 劇作家要給我個理由, 主角不願意如此的原因)

我看不懂要跳脫演出, 講著兩個演員的生平經歷跟劇作家的選擇的目的. 畢竟時代背景不同, 兩者不能相提並論. 我能理解是想要闡述女性的奮鬥?! 時代不同但都要經歷風霜?! 劇作家的部分是想要讓自己更有威嚴?! 吳知豫的部分我會認為是找到自己的特色?! 簡而言之, 這段, 我不太懂跟女權或是女性自主的關聯. 以我現在的年紀, 人生在世, 要能夠暢所欲言, 本身就得要付出相對的努力. 諧音梗萬歲. 除此之外, 我對於安排作者們討論各自結局撰寫不同, 沒有意見, 就社會氛圍?導致??

最後的選項, 就呈現上是有趣的, 但感覺分支點沒有很多, 印象中觀眾選了個撞鬼的選項, 跑完了撞鬼結局後, 又跳回?到另一個選項的後續. 感覺有點就是終點不同而已, 一個是女書, 一個是穿越到現代. 這裡的呈現已經跟戲曲沒有關聯.

看之前, 有人瘋狂稱讚這是個戲曲夢工廠的完美ending, 應該就是因此, 我很在意, 這個演出到底是現代戲劇還是傳統戲曲, 我最喜歡的部分, 是許立縈, 吳知豫兩人合唱的那段, 我會覺得她們各展所長, 對我而言, 是很有意思的. 至於其他的部分, 就真的是在欣賞傳統戲曲有關於[黃崇嘏]的經典曲目. 還有看一些身為女子說她們有多努力的片段. 再加上一些歡樂(這算是讚美)的手法, 闡述劇作家們的演進, 劇作家的創意分支.

結論, 這部我還好, 我覺得她很偏傳統戲曲, 形式上跟概念上都是, 編導在劇中的解釋, 我覺得很刻意, 看不出來這些腳色們的艱辛, 就無法對比出她們的奮鬥. 我理解的是, 她們要很努力才能有現在的成就, 可是我也看到很多人, 他們更努力, 但是現在無人知曉.

演後座談, 聽著音樂設計們的講解, 我才清楚, 原來我認為傳統戲曲的部分, 編導演設計群們做了多少的努力, 聽著她們的講述, 我理解我看不出來的理由, 對我而言, 那些真的太專業了. 在我貧瘠的戲曲經驗裡, 我沒法品味出箇中滋味.

選擇[女狀元], 是我最不滿這場演出的原因. 當開頭提問了那麼多女性自主的問題, 然後講述的是一個對於人生可有可無的人士. 我真的比較喜歡第一版, 舞台後台出現了一個女幽靈, 她說她曾經是個狀元. 後者就不會讓我有, 你為什麼不選別人的疑惑. 臨朝稱制母儀天下的人那麼多, 就算是後宮亂政, 那都比講一個可有可無的女狀元來的好的多. (而且這個女狀元還是參考出來, 真實裡她沒有當上狀元......)

題外話, 我覺得這場的觀眾素質很高, 入座後旁邊的那幾個大嬸, 真的給我很有氣質的感覺, 聽著她們的客家話, 直覺許立縈的粉絲, 水準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