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0_邁向希望的三部曲_柴幸男_大觀國際表演藝術節
行政, 可以毀了一部戲.
開演前半個小時就到場, 開放入場後, 前台要求先從右舞台坐起. 基本上就是離演出最遠的位置.
先講述一下這場的舞台配置, 將觀眾席設在舞台上, 以一個U字型排列觀眾席. 中央觀眾席的第三四排, 都留給了[貴賓], 而第一第二排只配坐坐墊.
入場映入眼簾的, 是五把椅子坐落在左舞台觀眾席的前方. 很直覺的, 右舞台觀眾席就是這場觀眾視野最差的地方. 而前台要求, 得先從那裏坐起, 中央跟左舞台區域的觀眾席都不能坐.
滿火的, 但基於尊重, 我選擇了中央觀眾席偏右舞台的座位, 基本上等同於第三排第二十的位置. 前台繼續唸著, 因為出入不易, 為了方便遲到觀眾進出, 麻煩各位先從右舞台觀眾席開始坐起.
火大之餘, 我就離席了, 我等半個小時後再進來, 我尊重你們前台的規則, 但你的規則裡沒有規定先到的觀眾不能晚入場. 實際上我已經進出兩次, 第一次作態上廁所, 第二次我是真的氣炸, 直接走到入口處發呆.
第一次入場的時候, 我就有看到張XX在跟前台理論著: 那有這種道理, 先到的觀眾得坐到爛位置. 心中有默默幫他鼓勵著, 印象中, 他是直接坐到中央觀眾席第一二排中央坐墊.
我很好奇, 你為了不守規矩可能遲到的十來位觀眾, 要求八十來位守規矩而且有熱誠(起碼願意提早半個小時來排隊)的觀眾, 坐比較爛的位置?!
就我的看戲經驗而言, 這種狀況, [台大戲劇]某個呈現曾經發生過, 前台要求觀眾先從最遠的坐起. 不到三分鐘, 呂柏伸就開口了: 那些是索票觀眾? 而且他們提早來排隊?! 那你怎麼可以懲罰他們! 沒有道理, 有熱誠的觀眾得要被懲罰. (我絕對沒有暗指坐檯上的兩位臺藝師長們不懂事直接當沒看到, 或著是無所謂霸凌觀眾的行為)
行政應該覺得他很委屈, 我入座後, 他又重聲了兩次, 這場完售, 為了遲到觀眾, 不得已的得要請大家先從右舞台坐起...... 在開演前, 是有五六個觀眾姍姍來遲, 而左舞台最上方的十來個位置都是空的. 開演後, 應該有兩三個遲到觀眾, 被前台引領入內. 他們引領他坐到了左舞台中央走道旁的座位, 女生坐在了座位上, 而她的伴侶很帥氣的, 直接坐在走道上. (心想, 這前台真的優秀到我想落淚)
我想到了在[兩廳院實驗劇場]的觀戲體驗, 你仔細觀察, 有時候他們會在入口處放一些[保留席]的標示, 當鄰近演出時, 才會將其拿掉. 實際上遲到的觀眾, 數量真的沒有很多, 依照經驗, 保留些許 入口處方便的座位即可. 就本場演出而言, 保留五到十個就已經是極致.
姍姍來遲的觀眾, 那時還沒開場, 所以他們是可以迅速找到位置的. 遲到觀眾真的可以等到中場再放他們入場, 而不是演出中硬幹. (走道上能坐人? 這真的顛覆我三觀. 我好期待還有人遲到, 到時要怎麼在走道有坐人的狀況下, 引領他去坐最後一排的七八個座位呢?! 這畫面想到就好精采)
辦活動的最大. 那是否能夠先公告? 如果早知道要從最遠的坐起, 我就不需要特地坐計程車阿....... 我慢慢來, 準時到即可. ...... 而且我也可以看別的阿, 或著是回家睡覺, 這都是不錯的選擇. 先有預期心態位置會很爛, 跟沒有預期心理, 對於觀戲體驗, 那真的差很多.
這場演出是: [連續反覆], [小路], [超連結小子], 依序呈現. 我的喜好順序是[小路] > [連續反覆] > [超連結小子]. 真的得承認, 一個不好的行政, 能夠毀掉一部演出.
在看[連續反覆]的時候, 我腦海都還在想, 要不要在提問階段, 問這個問題: 要求提早排隊的觀眾坐到最遠, 這算是日系的溫柔嗎? 真的還滿難想像, 身為具有專業素養的老師教授們, 怎麼不對這種行為提出質疑, 起碼台大呂柏伸會阿. 行政這樣的作為真的好嗎? 影響了七八十個人, 硬留了十來個很難去坐的位置, 然後遲到的觀眾只有兩三個, 其中一個還很四平八穩地坐在走道上. 比起演出, 行政的連鎖反應, 更讓我心情激昂, 情緒激動到不能自己. 如果[大觀國際表演藝術節]的[自由入座]都要這麼搞, 那我把這些節目的購買順序往後調三個順序, 我覺得很合理阿......
[連續反覆]的演員是顏可欣, 一人分飾五角, 看之前, 友人就跟我非常推薦她. 無疑的, 演出可能是精彩的, 如果我有精神, 我可能可以去想像同時五個人在場上的情境. 但對我而言, 行政的行為真的很影響到我, 整場我應該有七成的時間, 都在胡思亂想來平復我膽小受挫的精神狀態. 從演後座談來說, 這場等於是主角得要不斷的跟自己的錄音找到平衡, 沒說破真的以為是現場錄音, 一說破就覺得...... 如果我沒有被行政影響就好了, 分神的我, 很難去理會這個演出的美好. 理想狀態的我, 應該得要記憶每次演員出場的狀態, 並以之重疊檢視. 但此時此刻的我, 只能體會到因為聲部增加而導致音樂的豐富性. 就演後座談聽來, 這是創作者當時想要挑戰一個人SOLO的極限, 也是他第一次選擇用EXCEL來創作劇本.
[小路], 演員是: [彭煒捷][湯宗翰][黃語暄][黃人傑]. 有點不想因為行政的原因而放棄這場演出, 其中之一的原因就是[湯宗翰], 2022_最後的遺言, 2023_解離&再約&小事&托茨基的死亡變奏, 加上這部, 明年如果再湊一部, 那麼, 他就會是我第一個在臺藝連續看四年的學生演員. 回想每年逐漸的成長或是不同的樣貌, 我覺得這是看[學生演員]的一大樂趣.
題外話, 演後座談有人詢問[柴幸男], 台詞安排的意義, 怎麼樣能導向希望. 印象中, 他回答到, 他滿注重生活瑣事, 活好當下是他的作品特徵?! 2023看過汪導的[我們的星球], 對我而言, 跟[柴幸男]認真, 你就輸了, 我其實沒有很在意他們講的每一句台詞, 雖然我知道演員們都講得很認真. 跟的上台詞的事件就跟得上去, 跟不上去就算了. 對我而言, [柴幸男]作品最大的特徵, 是他的節奏. (當然這是我現階段的體悟, 可能是對, 可能是錯, 但我就是用這種態度來欣賞這個作品)
小路跟小紀, 在這條道路上, 彼此不斷的交談著, 內容可能重複沒有意義, 可能反覆帶著不同態度, 有著幼年的好奇, 也可能帶著某些試探的意味. 我只是沉醉在整體的節奏感上, 享受著演員們閃閃發光的時間點. 至於誰是男的誰是女的, 他們是否好友或是青梅竹馬又或是戀人未滿. 老實說, 我就是靜心的聽著台詞流動著.
看到一半, 才驀然驚覺, 其中之一的演員是[黃人傑], 從2017_心之偵探, 開始算起, 這應該是我第一次看他演這種小孩樣貌!! 沒察覺前, 真的以為他是那個大學生. 也豁然驚覺, 我覺得就磁場上, [湯宗翰]不遜色於[黃人傑]欸. (這是稱讚) [彭煒捷]的膠原蛋白就是讓人知道他不屬於這一掛的. 我會覺得前兩者在聲音變化上, 比較有不同的態度, 那導致整體比較有差異.
[超連結小子], 對我而言, 這個作品是失敗的, 他給我的韻律感很弱, 甚至有種斷裂的感覺. 對現階段的我而言, [柴幸男]的作品, 節奏韻律感不強就是失敗, 因為他的台詞, 我真的很無所謂內容. 但我不排斥這樣的作品, 畢竟身為創作者, 不進行挑戰或是創新, 總是會有掏空或是故態重萌的感覺. 而進行創新, 總是會有機率失敗.
但聽完演後座談後, 我整個人改觀了, 聽著翻譯?說, 導演覺得如果不做導演, 他有可能去做饒舌歌手. 聽著演員說, 導演會播放很多饒舌音樂給他們聽. 我在想, 我會有那樣的感觸, 是否是因為我聽的饒舌太少, 就如同當初批評周杰倫的含滷蛋唱法的那些人類似, 那些人覺得唱歌就該字字分明, 而我心中想法, 饒舌就應該是節奏感很強烈, 但以[超連結小子]的饒舌強度, 基本上是符合[柴幸男]給人的感覺的. 題外話, 不想因為行政的原因而放棄這場演出, 這場佔據的原因有兩個.
老實說, 我不知道我這樣的想法角度是否是正確的. 但既然是我的觀察方式, 那就心得文而言, 那就沒有對錯. [柴幸男]的作品, 對我而言是值得欣賞的, 作品本身帶著的律動感是我所喜愛的, 而就這場演出, 演員們專注的神情態度, 就我的解讀, 等於是努力的過好每一個當下. 不過, 如果不是因為那三個原因, 我應該不會看吧. 畢竟他的劇情, 我覺得瑣碎到有點...... 所以他選擇用良好的旋律來讓平庸觀眾如我, 不容易倦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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