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劇] $900_熔爐_北藝戲劇

$900_熔爐_北藝戲劇

90?

燈光真的很暗, 就算坐第一排, 我也只認出: 李孟哲, 周悅新, 林澤宏, 徐祥竣, 區樂遙, 黃珍喻, 羅家祥, 羅容斐. 認人之所以重要, 是因為當你認不出來現在是誰, 也就很難知道現在是那個腳色在說話, 而界定出了腳色, 才能確認她們的關係, 在那個時間做那個事情而導致會造成那樣的後果.

我查了史實, 1692年的塞勒姆審巫案 Salem Witch Trials, 看著歷史, 我徹底不懂, 北藝王嘉明的熔爐, 是想要跟當代的觀眾說些甚麼?! 或著說? 因為是學期製作, 所以可以專心的呈現亞瑟．米勒 Arthur Miller 1953年寫作時的風範: 解決不了問題, 就解決提出問題的人? (這句話我查不到出處, 感覺最晚是中國的敏感詞開始通用的, 我不能解決問題, 但我可以讓你無法討論)

看完後, 我其實一直不懂, 為什麼四個女孩的控訴, 可以導致二十個人死刑, 兩百多個人被指控. 在演出中, 這點是被忽略了, 而在歷史案件裡, 撰者還寫出了當時這個小鎮的信仰態度以及那時對巫術的概念. (就劇情裡, 印象中, 女僕有說, 她們得要瘋狂指證她人, 而指證的理由, 我很不懂. 就描述而言, 她們只能利用自己的瘋癲, 來說被誰危害了, 查詢時得知, 當時的人對巫術的想法, 惡魔一定要找到一個代理人, 所以女孩們是利用這點來指證她們看?到或是?? 因為是受害者, 所以她們的指證必然正確無誤?!)

來談談李孟哲演的主角John, 倒敘的第一幕, 他老婆以及整個法庭都力勸他認罪, 要求他指責他人?! 在認罪書上簽名?! 他堅持他那唯一的名字不可被剝奪. 然後故事回到了之前, 因為他跟女僕偷情所以老婆把女僕趕走. 後續女僕們在進行巫術儀式, 而後她們被法院認證可以去指出女巫. 女僕們設計陷害John的老婆, 因而John策反他家的女僕, 去指出這四名女孩都是在裝神弄鬼. 而後法官要求John家的女僕開始裝神弄鬼給大家看, 而此時, John家的女僕沒有那種能耐, 但其他的女僕有, 反過來說John家的女僕在使用巫術中. 最後John說出他有通姦, 而後John的老婆說沒有. 這段跳到第一幕, 我就看不懂了...... 所以John是因為通姦還是因為使用巫術而得被判死刑啊?! 劇中開始就說了, 因為村民們很信任他, 所以最好讓他自首, 以免村民暴動. 而這一串下來, 他的罪刑是所謂的偽證?! 還是所謂的巫術? 因為他欺凌了那些女僕?!

所以, 文案裡寫的, [解決不了問題, 就解決提出問題的人], 是指說, John說證人們都做偽證, 身為法官我無法辯解這件事情, 所以我就把John給殺了, 讓這個問題不需要被解決?! (如果是的話, 那也繞太多圈了吧) 

我看史實, 他最後下的結論是, 塞勒姆審巫案 Salem Witch Trials, 奠定了美國司法, 寧可放過十人不可殺錯一人. 無疑的, 這場演出演得很好. 但他又傳達了些甚麼呢? 我傾向相信導演沒打算傳達甚麼, 就是做得美美的, 貫徹編劇的想法. 

當然也有可能是我誤判, 畢竟對於那個時空背景, 我實在很沒有研究. 多疑的我, 真的沒有完全相信每個腳色說出來的每一句話. 畢竟他們不是以內心話的方式說出, 而是在對話裡透露, 頂多加上一個我相信他的為人. 但以1953年的時空背景而言, 我預判了你的預判, 而我也知道你知道我預判了你的預判. 這麼多層次的猜疑, 應該是不會發生的才對.

看這部對我而言很燒腦, 首先我得辨別誰是誰, 然後要去記憶他的家世如何, 此刻他說的話跟他接下來會遭遇的報應是如何, 還得要理解判刑的依據是甚麼. 而且還得要觀察演員們的表現. 看完是很過癮, 但隔了兩天細想就開始覺得怪異. 

怎麼想都應該要二刷, 好好享受演出的美好. 那張千秋場的票, 我真的不應該賣掉阿!!!!!!!! 第二次看, 我就能強迫自己不要嘗試去思考劇情, 畢竟處於劇情已知的狀態, 能夠花更多精力去感受燈光聲音, 還有演員們當下的表演選擇. 我能用知道腳色們應該在想些甚麼的情形下, 去理解編導演在此時此刻所想要呈現的, 隱藏在劇情下的伏流暗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