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劇] $550_闖入者_黎煥雄-吳子敬_2024臺北藝術節 2024 TAF

$550_闖入者_黎煥雄-吳子敬_2024臺北藝術節 2024 TA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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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把這個演出, 分成三個部分, 第一部分是徐華謙的落魄老頭, 第二部分是不知所謂的對談, 第三部分是徐堰鈴的厲嬰魂. 好久沒有覺得天花板比表演好看, 好久沒有覺得補眠比看戲值得,  好久沒有覺得可惜資源被浪費. 看戲到目前, 應該是第一次在同一場集滿這三個行為: 仰頭補眠大歎氣.

散場後, 我接著看了, [字母人工作室_遊心出發], 相形之下, 我承認, [闖入者]的美感, 真的輾壓一切, 無論是舞台燈光音樂氛圍, 老實說, 看了[闖入者]之後, 很多東西會覺得乏味, 以質感而論, 完成度很高, 美輪美奐, 能夠置評的點不多. 可是相形之下, 我比較喜歡[遊心出發]講述的東西, 比較單純比較明確, 有個小朋友開開心心的跑過來跟他朋友暴雷. (明顯他起碼二刷......)

我不太喜歡某些評論, 看它們的文字, 基本上就是寫了一堆理論名詞, 感覺她們覺得這樣子是在跟創作者交流, 但真要討論學術, 私訊或是投稿論文, 那才是王道. 在雜誌上寫這種東西, 我會覺得她搞不清楚受眾. 那種講自己的養花種草陪老人, 每每看到, 就會慣性的看雜誌名稱, 我真的不懂, 放這些專欄內容的目的, 因為要消化預算?!

第二部分, 就很給我以上的這種感覺, 劇中在講述多年前是真的導演上台演出, 而現在是一個演員要在台上演他是導演, 對白開始在講述這樣子的對談怎樣怎樣. 我心中就在想: 干我屁事. 或許對策展人製作人, 這樣的情節是很有意義的, 但是這真的跟我無關, 對我而言, [黎煥雄][符宏征][王嘉明]放在一起, 我會選擇[呂柏伸], 非得在這三個選, 我會選[王嘉明].

退而求其次, 干導演屁事. 導演安排這一段, 是想要講述甚麼? 記得有個人曾經說過, 生命跟金錢是可貴的, 如果沒有想說的事情, 真的不需要做演出. 應該是要有很想講的事情, 想講的不得了, 所以想藉由表演來闡述給大家知道. 但聽著眼前的第二段台詞, 我真的覺得補眠比較划算, 天花板真的好有意思, 看著那紋理. 真的有需要浪費全場每個觀眾的時間嗎?

因為人家有, 所以我也要有. 然後大家開始討論為什麼要有這個腳色的存在?! 對白既不精采, 內容也很無趣, 潛台詞聽起來就是, 我放棄了, 這段隨便演員自由發揮. 如果只賣三百, 那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可是我這場的原價是一千一. 四場完售觀眾數是一千七, 有需要浪費這一千多個人的十分鐘嗎? 我突然覺得, [黃瑜嫺_有限世界][林志毅_問韓信], 怎麼會這麼有哲理, 真的是好好看.

談第三段前, 得先談第一段. 對我而言, 徐華謙跟徐堰鈴, 他們講話的語調都很怪裡怪氣, 聽起來是高亢不舒服的. 第一段看著看著, 莫名的閃過[清末宮廷太監], 在這個詞彙下, 突然覺得我能理解現在眼前在演些甚麼, 抓到了腳色的地位, 然後才能知道他性格之所以如此的緣由, 接著能理解他引伸出甚麼.

簡單說, 我想到國外作品的階級貴族, 或是清教徒仕紳, 他們是有威嚴的, 他們內心是不安的, 眾人恐懼著他, 而年華逝去, 此時此刻, 他們的慌恐無助. 藉由返鄉大內公公這個設定, 似乎能抓到他們對新生者的敬畏跟儼然, 疼愛孫女, 威嚴於子侄. 演出中閃過了多年前演出時的朝氣. 瞬間對於這個情節, 有新的解讀.

眼前的, 我會想到[蔣中正]的老年, 總是擔憂著共產黨的紛擾, 劇中的闖入者, 而後續, 會發覺他似乎是舉目皆敵草木皆兵, 自己找自己的對手, 甚至刻意製造對手而能持續戒嚴. 影片中的朝氣, 正是當時人們所看到的表象, 正值壯年的[蔣中正], 後退來台, 始終表現的打算要反攻大陸, 回復華夏光彩. 好像甚麼都談了, 但也好像甚麼都沒談, 就是一個退化的老人家, 身心疲憊到疑神疑鬼左右為難.

回到第三段, 我不懂, 導演想要表達甚麼. 一個話語尖銳看起來四十加的小紅帽, 因為幫她買了戲票, 所以她就闖入了自己家中? 然後這兩個人同名?! 所以?! 藉由第一段, 是想要隱射中華民國跟中華人民共和國嗎? 這是不通的, 中國最習慣的說法, 是一切都是為了你好. 而不是像劇中這樣子怪裡怪氣. 

我喜歡某個人的講法, 好像在看沒有魔力的厲嬰魂, 不知道她為何要來, 不知道為何不趕她走, 不知道為何趕不走她. 因為她是[徐堰鈴], 所以她想怎麼樣都可以嗎? 這段裡, 如果[吳靜依]跟[徐堰鈴]對調, 我可能還過得去. 但現在這樣, 我只能說, [禤宇夏]應該能演得更好, 起碼她能演好[小女孩]這個腳色.

回頭看演出名單, AI這個詞彙, 始終被提到. 但, 又有多少人有談到它?! 上載記憶, [徐華謙]在聲嘶力竭: 我的女兒不是我的女兒. 然後呢?! 一點存在感都沒有. 那何苦安排他來浪費彼此的時間呢? 就因為這個名詞很潮嗎?

從[半金屬]之後, 我就沒有很喜歡[僻室]的作品, 對我而言, 過於藝術, 很難懂. 那前後, 其實我個人還滿詬病[新人新視野], 總覺得他把人推出來, 然後就沒有後續. 他推出他們決定[好的作品], 不管那樣的作品是否好賣, 畢竟藝術才是他們的首要考量. 可是, 他們定義的藝術真的是藝術嗎? 還是只是小圈子裡自行繁殖的異種?!

第一段, 當有了假定後, 我真的覺得很精彩. 第二段, 我在猶豫要不要中途離席, 後來是因為劇場內冷氣很舒服, 我藉機補眠. 第三段, 我覺得導演已經放棄努力了...... 從一個另類的角度, 我會覺得這個作品, 只是襯托出[黎煥雄]的偉大, 我看不到[吳子敬]的心靈吶喊, 有感受到他的兢兢業業客氣禮貌盡心盡力.

不過, 實際上來說, 我不清楚雙導演的分工, 我不確定誰導那一段, 或著是都有導, 一個用大架構一個修細節. 但我會直覺, 第二段, 如果是[黎煥雄], 那我應該是會被文字催眠到睡著, 經驗中黎的風格, 應該是會讓對白飄到感覺有道理但細想又很空虛的那種. 第三段, 如果是[黎煥雄], 感覺音樂的比重應該會增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