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劇] $810_尤利西斯 Ulysses_國立臺北藝術大學戲劇學院_2023夏季公演

$810_尤利西斯 Ulysses_國立臺北藝術大學戲劇學院_2023夏季公演

看完的當下, 直接跟友人說: 很難看. 他回我一個柴犬式無辜眼神, 小聲地說, 可以理解. 不過事後, 才發覺, 我好像坐錯位置, 從觀眾席座位來看, 我坐的位置, 視野很差, 有點理所當然抓不到製作團隊的美學意識, 如果我坐到正確的位置, 或許我對這部戲能更理解. 既然是我犯蠢坐錯座位, 那就不該批評這部演出, 畢竟這樣的評價本來就不正確. (我明明已經警告你這道菜會辣, 那你還硬要挑辣椒吃… 那你就不能罵我菜做難吃. 畢竟, 你應該是配飯夾非辣椒以外的食材佐餐)

早就有所耳聞, [尤利西斯]是一部連看完, 都很了不起的巨作, 看完能不睡著, 那真的觀眾素養很強. 當坐進舞台上的觀眾席, 我心想, 這算是導演/製作團隊對觀眾的戰書嗎? 坐在舞台上, 伴隨著演員, 面對著觀眾, 睡著很明顯欸… 能看到演員的表情, 就能看到觀眾有否睡著. 盡力不睡著, 跟找到看戲的樂趣, 成了我心中默默接下的挑戰.

看了不到十分鐘, 我就知道, 對我而言, 劇情是斷裂的, 角色是模糊的, 我能認出演員, 但我認不出角色. 外國人名, 對我而言很天書. 要看節目冊, 才知道同一個角色有兩個演員在演, 可能是呈現他們的不同時期, 但在當下, 我真的不知道, 這些演員站在舞台上的目的, 劇情的時軸對我而言, 是混亂的. 我知道有人不良於行, 我知道有人老成, 我知道有人喜歡帶著花晃來晃去. 但是我真的不知道, 有演員演了兒子也演了爸爸. 兩個演員演同一個角色. 而且同樣的手法用兩次.

看這場演出, 對我而言的樂趣, 就是我拼命在找樂趣. 看著演員們面向觀眾席時, 我在猜, 他們現在的神情. 當他們背對觀眾席時, 我認真看著他們的臉色, 畢竟, 那是獨屬於台上觀眾的樂趣. 導演其實安排了不少觀眾席看不到演員神色的片段. 不過, 當演員們跑到下舞台時, 舞台上的我們, 真的什麼都看不到!! 印象中, 那時候我好像就是在看楊沙宣在啃葉子, 或著是突然發覺台上有影像被投影著.

我會覺得導演有著藝術家氣息, 可以說孤芳自賞, 也可以說兩三個人關起門來研究, 然後外人搞不懂他們在做什麼. 那種厲害, 可能就那一百個人能懂吧. 我會覺得, 如果我有在做劇場研究, 我應該很喜歡這場演出, 站在巨人的肩膀上, 能夠看到更遠. 但是, 你得先知道偉人們做了些什麼. 我會覺得這樣子的導法, 有點老, 畢竟, 他沒有考慮讓觀眾好懂. 就像一本供在研究室的聖經, 肯去翻的, 沒幾個人. 後世有大把好懂的書籍, 對於一般人而言, 從那些入門比較輕鬆.

當我寫著心得, 我才發覺到一件事情. 鑒於觀眾席的特殊, 所以我買了兩張票. D-8跟B-7.  想說, 先坐D-8看全貌, (就平均距離來看, D-8應該上下舞台都很平均距離). 中場休息時, 依照現場狀況, 看要不要改坐B-7.  結果, 沒有中場休息, 而且, 我直接坐去了B-7. (我一直以為我坐的是D-8). 看著座位圖, B-7其實還滿明示, 觀眾的視野會很差. 既然是我自己坐錯(挑到視野很爛的位置), 那我好像不該評論製作團隊的努力認真.

這兩天看到一張劇照, 餐廳?四少們聊天. 就G排觀眾席拍過來的視角. 以畫面而言, 可以看到沙宣在吃菜, 四少在聊天, 桌下躺著個男子, 更前方還有名女子. 從這張劇照, 我可能可以去想像, 現在到底是誰在講些什麼, 現在誰是清醒著, 這到底是事件還是意識. 可惜, 我坐在舞台上, 我只能看到四少的背影. 四層結構的畫面根本無從得知. 我只能憑空想像四少們現在是怎樣的表情. 演員有否待在A排, 說真的我也不知道. 以這張劇照而言, 我不能說導演/製作團隊沒有努力讓作品好懂, 她的美學可能存在, 但是坐在B-7的我, 真的看不到. (而那是我自找的)

不過如果再選, 我應該還是會坐B-7吧, 習慣坐前三排的我, G排真的太遠了, 除非我能習慣用望遠鏡. 否則B-7的距離, 真的很有看鬼歸系列的親密感.